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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购交易师大讲堂】“并购重组与新三板”:国富资本董事长熊焰

以下内容是并购公会副会长、国富资本董事长熊焰先生的论坛致辞演讲

熊焰:大家下午好!今天非常高兴有这样一个机会跟我们的并购交易师们共同讨论这样一个比较热门的话题。应该说新三板是中国金融资本市场近年来少见的一个新鲜事物,新三板是作为中国多层次资本市场的一个重大的突破。在近年,特别是2014年、2015年取得了长足的进展,现在新三板已经有挂牌企业2744家了,应该说这种发展速度给了人们巨大的震动。人们也在想,为什么是它?它带来了什么?因此,今天我想从宏观层面上为大家讲讲自己对新三板的观察。

我接触过一些企业,他们给我带来了很多启示。我提炼新三板带给我们第一个叫做确定性。为什么新三板带给我们确定性呢?有过主板、创业板、中小板上市的朋友,当然过后都可以讲我们多长多长时间,信心满满的我们经历过了。但是在过程中,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我半年后主板上市。多少个机构被调动起热情,告诉你冲刺,百米跑,100米你到了,告诉你又加400米,接着跑还是那个速度,跑完了接着跑,几轮下来筋疲力尽,耗费了巨大的精力。反观新三板这个似乎得到了相当大的环境,新三板上市挂牌的确定性,给了我们作为企业主要负责人和相关决策人的强大支撑。新三板据我们观察,从你下决心到启动相关的作业,大约是3个月—6个月,这种高度的确定性,大概这是一个,叫做新三板带给我们什么。

新三板带来的另外一个事情就是市场化的定价。我也接触过不少不少的上市公司,上市公司董事长讲,真苦啊,费了那么大劲上了一回市,第一轮IPO募了5个亿,结果的股价跟我的发行价几十倍的差距,如果那几十倍的差距给了我,我这个企业会做的更好更好。为什么那么低呢?比较典型我很熟的中文在线,股票发行价6块钱,一度涨至一百多块。为什么发行价和实际市值差距那么大呢?发行价审核制度是不是存在缺陷?新三板能否解决这个问题?这个事情估计也是新三板带给我们,也就是带给中国金融资本市场巨大的变化。

再一个,融资的便利。新三板超越了原来主板、中小板、创业板关于再融资的一系列的极为繁杂、极其不确定的规律。定向增发就变成你的业务构思与你的主办券商与你的主要的定增投资人之间的谈判与博弈,定增速度之快,我参与过半个月左右,听过形成想法到完成一周的记录,这个对于迎接市场急剧变化应该有决定性的意义。当然,新三板还有一个所谓诱惑,叫机会,所谓转板机制,目前已经有若干家,不到10家,9家完成了转板。转板也确实吸引了可能上新三板,同时又可能上其他板的很多企业的巨大的这种吸引。

实际站在观察者的角度,我们一直在观察者中国的资本市场的建设。中国的资本市场走着一个常规的发达市场经济国家资本市场建设的一个路径,但是它是一个反向设计。像欧美的股权类的资本市场,基本上是以区域性的、分散的、低层的市场起步,逐渐整合成全国的,然后逐渐从低级向高级的这样一个自然进化过程,在我们中国这个事情是倒着做的,就像开学校,中国上来是先有本科大学,深沪主板,然后倒着往下设计,所以这个事是颠倒的。实际大家对于多层次资本市场的呼唤,截止大新三板出台之前,一直是一个美好的梦想,本质上讲,中国的股市,我们的中小板、创业板在基础制度上世纪没有形成跨越,这就是新三板的价值,它形成了制度性的跨越,它在准入制度上、它在交易制度上、它在投资人的条件上,都做了原来的我们想做而没有做出来的制度跨越,这应该就是新三板的价值。新三板是真正意义的中国金融资本市场的纳斯达克,是中国金融资本市场的那条鲶鱼,在中国资本市场这滩死水中来了一个,虽然现在看未见起怎么好看,但是能量很大,充满了野性的扩张,这个张力搅动了一滩沉水。我觉得这件事情是新三板的价值所在,新三板做多长时间到1万家、能不能分成,我们都热烈的盼望着。但是新三板到今天为止给中国金融资本市场造成的这种制度创新的促进作用应该说已经载入了中国现代金融资本市场的史册。

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点是它?在这个时间点上中国出了一个新三板,做了这么多叫做可可圈可点的贡献,是什么深层的经济、社会、政治的原因,我个人理解大概有这么几个维度去观察:

第一个维度,首先是需求。大量的企业得不到股权融资的需求,首先讲,股权资本在中国就是对应于债权资本而言的股权资本,在中国首先就是很弱小的体系,因为现在的中国进入市场经济也就是20几年的时间,现在的中国几乎没有经历过原始资本积累这样一个漫长的传承的过程,我们只是到了这一代人,才开始手上有了钱,知道公司、股权、股本这样一些理念与概念,这都是近二三十年的事情。因此,中国的股权资本市场不发达,有它的市场历史的原因。

另外,与中国的金融市场结构有非常大的关系。中国到目前为止仍然是债权类融资,就是我们所说的以银行为主导的间接融资占主要成份的这样一个国家。目前中国大概债权融资仍然占将近80%,股权类的20%出一点头,大概这件事情是中国新三板崛起的一个原因。

另外,稍微我们对融资的主体,也就是企业做一个分层观察就会发现,我们中国有一大组量大面广数以千计的中小企业,几乎在债权融资,就是现代银行体系中得不到关照,或者是从制度设计和商业逻辑上就应该得不到关照。我们中国数以千计的中小企业没有多少商业信用,它没有多少可抵押资产,现金流和商业模式不稳定,所有这些都决定了,只要现代银行是一个常规的银行,只要这个银行的行长是想让他在行长位置上坐下去,想让他的员工发出奖金来,一个选题放在面前,我手上有100亿的存款,要发出75亿的贷款,我是把它发给75家每家1个亿左右的大型企业,当然最好是发给10家,每家7.5亿好呢,还是发给数以万计的小企业好,这里面我的收益是固定的。常识告诉我们,当收益固定的时候人们选择风险小的。换任何一个人,换我去当银行行长,我也会自然的把钱给那些大企业,这就是为什么相关监管部门这么喊、这么要求,靠银行做中小企业,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问题,接近于叫做缘木求鱼。就是这个体制解决这类问题,就不应该这么要求,这就是中国对股权资本需求的另外一个维度。

当然这里边还有一个很重大的,就是在过去一年当中发生的,“双创”浪潮,在互联网革命、“互联网+”的浪潮动下,中国又有数以万计、数以十万计的年轻人加入了创新创业的浪潮,这些人怀揣着梦想,在他们眼前闪耀着几颗星,马云、马化腾等。他们要想获得资本,比原来常规的那些草根的民营企业的难度应该说更大,他可能只有一个梦。所有的这些告诉我们了,需求是极其巨大的,正是这样一个巨大的需求,推动了这一轮所谓新三板的崛起。

再看看供给。刚才已经讲到了供给,靠传统银行是不可能的,传统银行主要是供给那些成熟的大型的国有企业和相关政府,同时我们的金融部门对风险的厌恶、监管过度已经说到了一定水平了,所有这些就决定了新三板这个体制的出现,实际我一直讲,新三板就类似于欧亚两个地球板块的碰撞出现了一个喜马拉雅山脉一样,正是这样一个供给与需求两个大力量的碰撞出现了新三板。

在新三板出现之后,并购圈里有一个非常有名的说法,讲新三板堵了并购的路、断了PE的粮,是这样吗?我个人认为大概言过其实了。首先不讲中国市场之大,实际上新三板给了并购和PE更大的运作空间和操作的层次,实际给了新的机会、新的路径,我们的并购,向更深层次更多的企业、更多的产业领域在扩张着。今年以来已经有100家左右的新三板公司被A股公司、被主板的公司、中小板的公司并购,其中又有70多家新三板的公司通过定向增发主动出击,去并购其他的实体企业,甚至还有新三板去并购A股企业的案例,所有这些应该说给我们这个行当留下了充分的想象空间。

我所在的机构叫国富资本,3个月前我辞去了北京金融资产交易所的所有职务之后,成立了一家股权投资基金,其中我们关注的一个方向就是新三板,我们做的资金叫国富鑫一,我希望能够成为新三板细分行业龙头的打造者,和国有股权流转的做市商,这就是我们国富基金的定位,我不会投太多,基本上细分企业的前两名和部分大的国有企业是我们的投资标的。

应该说新三板给了我们并购行业、并购圈以很大的启发和作业的空间,我一直喜欢讲一个寓言,数万亿年前有一片海,叫喜马拉雅海,海中有几个小岛,其中最大的岛是珠穆朗玛岛,随着海底地壳板块的冲撞,海底隆起了,这片海就变成了著名的喜马拉雅山脉,那个最大的小岛变成了今天最高的高峰珠穆朗玛峰。也许这样的隆起就是今天的并购,我们也许就站在珠穆朗玛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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